美国时间上周日,ESPN首次播出了人们期待已久的《最后之舞》的前两集,这部10集纪录片讲述了关于迈克尔-乔丹和90年代末那支公牛的故事。我们马上就见到了当前的乔丹: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,然后停顿了一下,努力回忆起他在芝加哥打球时的那段时光,仿佛他身披公牛战袍的那些年月、那些日子,甚至每个小时、每一分钟都还停留在他的眼前。乔丹看起来像个退休的人,但那种感觉并不像是一个四十多岁退役后的NBA球员,反而像是我家中的叔伯。乔丹坐在他最喜欢的扶手椅上,点着一支雪茄,右边还有一杯深色的酒。乔丹看上去就像一个要讲故事的人,如果你有时间来听一下的话。乔丹现在57岁了,他花了20年的时间才坐上了那把扶手椅。

一个电影摄制组(由NBA出资支持)跟随乔丹和公牛,见证了球队在1997-98赛季实现的三连冠,而那也是他们传奇之旅的最后一个赛季。芝加哥在紧张感中分崩离析,摄制组抓住了每一个角色、每一个角度和每一个幕后的瞬间。正如《最后之舞》所描述的那样,这种近距离接触是“前所未有的”。不过这其中仍然存在一个问题,那就是只有得到乔丹的许可,媒体才能使用这段录像带。因此多年以来,这段录像带一直待在Secaucus的一个地下室里,上面落满了灰尘,直到2016年6月才重见天日。“迈克尔(乔丹)不想成为一座雕像,”《最后之舞》的导演Jason Hehir在接受ESPN记者Ramona Shelburne的采访时说道,“他不想活在过去的事情当中。”怀旧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,所以乔丹提出了一个令人信服的意见:视频要有正确的主题(以公牛的1997-98赛季为主题,而不是仅限于乔丹自身)、正确的表现形式(多集体育纪录片这种方式正在变得越来越受欢迎)和正确的时间点(詹姆斯刚刚完成令人不可思议的壮举,在总决赛1-3落后的情况下逆转战胜勇士)。

“乔丹已经准备好讲述那些故事了,”Shelburne写道,“就在另一位球员(勒布朗-詹姆斯)和另一支球队(勇士)无限接近于向公牛的传奇发起挑战之后。”

勒布朗的职业生涯总是被拿来与乔丹的传奇相比较。很明显,乔丹也和我们花了一样多的时间来研究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对比。但是勒布朗15年后的纪录片会有很大的不同,因为他没有进行真正的“最后之舞”,他只是换过几次搭档。在2019-20赛季开始之前,勒布朗34岁,比第二次退役时的乔丹年轻一岁。我想下一次勒布朗离开一支球队的时候,他也将离开这个联盟了。世事多变,问问克利夫兰就知道了。但就在一个月之前,勒布朗还在畅谈着终老湖人的想法。对詹姆斯来说,与乔丹1998年离开时的情景最相似的是2014年热火三巨头的解体。那不是他的第一次告别,也不是他的最后一次告别,甚至有可能不是倒数第二次,但这些假设都是纪录片里的内容。

(未来的纪录片中)勒布朗旁边的桌子上会摆上红酒。受访者的名单会更长,但得到的爆料会更少。试着报道一次勒布朗的故事吧,每个消息源都知道,如果真能找到勒布朗的一点小秘密,他们知道得肯定比报道者要多。尽管现在的媒体比乔丹时代的媒体多,但是独家视频也不会那么私密。两人所面临的压力会非常相似。压力伴随着勒布朗的整个职业生涯,他去迈阿密是为了获得人们要求他获得的成功,获得他在克利夫兰得不到的成功,只不过这种成功的有效性值得质疑。他自己一个人是赢不了的!

在2010年勒布朗第一次离开骑士的时候,人们对此颇有争议,一部分原因是由于那部不愿透露名字的电视特别节目,但考虑到他的特殊情况,这是可以理解的。他需要一个配得上自己天赋的团队。如果杰里-克劳斯没有签下斯科蒂-皮蓬或者引进丹尼斯-罗德曼会怎样?对勒布朗来说,这两次离开克利夫兰的经历已经没有什么了。2010年的时候,他就已经超越了球队;2018年的时候,他又超越了队史。勒布朗已经为球队带来了他所承诺的那个总冠军,但是想建立王朝是没有希望了。2014年离开迈阿密的经历并没有给勒布朗带来背叛者的压力——他并非来自这座城市,也不是被这支球队选中的,尽管有着铺天盖地的关注,但他为这座城市带来了两个总冠军。不过离开迈阿密一事也留下了最大的悬念。

“当勒布朗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,我看到王朝从窗口飞走了,”热火主席帕特-莱利在去年的时候说道,“我觉得那本该是一支存在10年的球队。”目前还不清楚勒布朗是什么时候决定离开的,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。据ESPN记者Brian Windhorst透露,在球队代表与勒布朗在拉斯维加斯会面之后,热火“期望”他可以离开,但谈判并没有达成一致。勒布朗的团队认为这种说法并不准确。根据温德霍斯特的说法,他们表示最终决定是在《体育画报》公布的前一天做出的。Windhorst表示在消息公布之前,勒布朗和德维恩-韦德一起待在飞机上,但是他甚至没有把消息告诉这位最好的朋友和热火队友。

也许输掉2014年总决赛可能是勒布朗做出这一决定的原因。以1-4输给马刺证明了热火并不是无敌的,即使这支球队中有韦德、勒布朗和克里斯-波什,这场失利也让莱利构建一支“存在10年的球队”的计划受到质疑。莱利的确与波什和韦德完成了续约:波什签下了一份5年1.18亿美元的顶薪合同,之后他为热火出战了97场比赛,随后因血栓被迫提前退役;韦德则又一次降薪留队。在勒布朗离开之后,热火仍然步履维艰。热火为贡献太少的球员开出了太大的合同;队内的球星们一个接一个地与健康问题作斗争;他们试图有计划地做出提高;他们寻求耐心;他们开始把目光转向选秀大会。他们就像是后乔丹时代的公牛,但是时间被压缩在了两个赛季之内。当乔丹和勒布朗决定去留的时候,他们不得不面对缺少这两位球员所带来的灾难。如果你拥有这两位球员,那么你就是总冠军的有力争夺者;如果失去了他们,你就有可能在接下来的五年里陷入困境。

在Windhorst和Dave McMenamin合著的《王者归来》一书中,两位作者认为如果热火在那轮系列赛中战胜了马刺,那么勒布朗可能不会离开南海岸。书中写道:“输掉总决赛导致詹姆斯离开迈阿密的说法并不新鲜,但这种说法确实回答了一个关键问题,那就是输掉总决赛是不是给了詹姆斯一个离开热火的机会?因为没有人会在得到三连冠之后离开球队。”如果这种说法是真实的,那么争论就会变得更加清晰。但有些离别是预先决定好的,是由球员和管理球队的人员决定好的,不管他们是否能够拿下三连冠。到时候坐在扶手椅上的那个人会告诉大家的。